五颜六色的绀

【和泉陆奥】Trouble Maker

考前作死摸鱼orz

我知道这篇很糙我错了(顶锅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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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让陆奥守吉行给和泉守兼定下一个定义。

 

Trouble maker。没别的。

 

不打不相识,说的正是这俩家伙。两人同岁又是邻居,还在幼稚园时期便结下了难分难舍的孽缘。

 

死党也是,谁没有一个。这几年下来,看着和泉守身边体贴可爱的堀川,陆奥守忽然才觉得,死党体贴的方式其实不太一样。比如说,每次自己想吐苦水时,适时出现的热乎乎的烤红薯。

 

扯远了。只是缘分这东西实在是奇妙得很----虽说是孽缘吧,也让和泉守和陆奥守从幼稚园到小学,再到国中,都好巧不巧地同校同班。

 

再加上小学开始就极度相近的成绩排名,国中毕业考超常发挥,也难怪让陆奥守不禁想发出翻身作主的仰天长笑。

 

终于不用和那家伙一个学校了。

 

报道当天,当他在校门口看到那张确实好看得挑不出毛病也确实欠揍的脸时,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科学青年,陆奥守第一次觉得出门该看一眼黄历。

 

高一那年有一个小插曲,硬是让俩本该永远只有孽缘的家伙有了几乎过命的交情。

 

那段时间和泉守被外校的混混找麻烦,也该说当时他脑子一热,想都没想就莽莽撞撞地答应了对方的单挑。

 

当晚六点到了约定干架的地方----离学校一个街区的一条巷,两人也不含糊直接开打,和泉守仗着实战优势,一番拳脚交火间,最后揪了那人的领子想来一拳然后甩出去。而当他以为这场干架几乎就行云流水地结束时,忽然眼前金星一冒,紧接着又一黑。

 

对方玩了阴的,喊多了一人,给了和泉守背后一下。不料下手过重了一些----那两个小混子看到和泉守倒在地上时便脚底抹油似地跑了。靠在墙边的和泉守也只能气得几乎咬碎一口牙。没有办法,头实在是晕得厉害,刚才手背也被划了道口子,一时自己去医院也的确强人所难。

 

说来也巧,社团活动结束的陆奥守经过巷子时就看到走路一步三晃的和泉守。

 

咋回事啊这家伙,吃错药了?一边走到他附近想看看什么情况。

 

脸色煞白,手背上十二三公分的伤口还渗着血,问题有点大。

 

没什么犹豫,陆奥守干脆把和泉守没受伤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,架着人到了最近的医院。看到他到了医院还是有些不省人事,又帮忙垫了一点费用,在医院待到沾了一身消毒水味儿,和泉守稍微清醒些才走。

 

第二天,陆奥守本以为和泉守被打到断片什么都记不得。直到手背缠着纱布的和泉守向他道了谢。

 

那是第二天的体育课上,陆奥守刚带着球拍约人打球前,被和泉守喊住了。

 

“昨天的事,多谢你了。”

 

“啊?”活到十六岁没听过和泉守跟自己说谢字的陆奥守愣了一下。

 

“没有你帮忙,我昨天可能还要晚回家两个小时。”

 

“哈哈,没关系,小事小事。”陆奥守笑了笑。

 

夏日的阳光晃眼得很,但这家伙……笑起来还怪好看的,虽然有些傻气。和泉守心道。

 

那天也是陆奥守第一次打球心不在焉。

 

交情算是这样了,但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,该继续的孽缘也还得继续。奇怪的是,在高中后,尤其是此事后,越骂越打间感情也迷之升温。

 

但两个十七岁的少年又何曾注意过各自心里这些流泛的小心思,在对方的毕业纪念册上潇洒写下“再也不见”后分道扬镳得毫无顾虑。

 

自然是没可能。毕竟在同一个大学。也还好校园够大,两人也一个计算机系一个化学系,终于不至于当年那般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 

不过,两人打照面时想互殴的冲动少了许多。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觉。甚至凭着多年损友情还能常常约着小聚快活,谈天说地天马行空。总之两个都是生来一腔热血的人,脑回路也显然合拍。但再怎么泯恩仇,损友到底也还是损友。

 

不过有些事也是,只要没人说破,自己也根本不会想到那一层。而只要有人无意地一提,便是一个急转弯。

 

大二那年的一次高中同学聚会,同班一个女生半开玩笑半是揶揄地说,你俩打了这么久,有没有修成什么正果啊。不等陆奥守回答,和泉守便说怎么会,还得跟那傻缺接着打。

 

大概是酒喝得有点多,和泉守脸上泛着薄红,眼神也有些飘忽。

 

陆奥守觉得,自己心跳加速,也肯定是同样的原因。

 

同学聚会依然一年一度,直到大四那年的聚会,散场时和泉守仿佛有些刻意地走在陆奥守旁边。和泉守一向是被众人灌酒的对象,今晚却反常地滴酒不沾。

 

在寒夜里,偏高体温的热度就不能不让人忽视。陆奥守心道这家伙不是没喝酒吗,却也没什么抗拒,干脆维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 

“我说,你吃错啥了?”陆奥守清清嗓子,打破了微妙的沉默。

 

“你才吃错。”和泉守条件反射地呛了回去----如果没有后面的话,陆奥守还是会认为一切normal。

 

“十几年下来就没点别的感觉么。”

 

不知为什么,和泉守这句话听似随意,却又远远不止随意。

 

晃晃脑袋把那一瞬间的奇妙念头赶走,不就是对多年损友稍稍惦记了些。

 

陆奥守下意识地搓了搓脸,有点烫----明明在冬夜里走了好一段时间了。

 

正想开口时,和泉守接了下去,“我倒是有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此时两人刚好走到公交车站的大幅广告后,虽是夜晚,但向来不缺明亮的车流和霓虹灯----和泉守的表情----湖水般的眼睛亮得出奇,像是撒了把星星,也能看得真切。

 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

“听好了,没开玩笑。”

 

轻飘飘的两句话,却像是重磅炸弹彻底砸懵了陆奥守。错愕目光迎上了和泉守的,他花了三秒钟才让大脑烧糊的线路重新工作。见和泉守正想继续说什么,他开口拦道:“打住。”

 

“巧得很呐,咱也是。”

 

这回轮到和泉守有些没反应过来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,在空中被城市灯光照得闪闪发亮。

 

像极了老套又甜蜜的偶像剧片场。

 

陆奥守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,率性地笑了出来,实则他心里忐忑得很:到底说准了没有?

 

不等他再晃一下就得到了回答。和泉守扣住他乱晃的手,那张俊脸就在他眼前靠近放大,未说出口的一句“傻了?”生生地被和泉守的唇堵住。

 

心跳飙上高速。和泉守可以说是毫无技术可言,陆奥守也无暇在心里嘲笑他。带着热度和湿润的吻在沁冷空气中的触感格外明显,温暖绵密间他一分神,齿关便被打开,舌尖一相触开始纠缠。

 

他试图扳回一城,怎奈和泉守借着身高优势,一边扣着他脑后把陆奥守压在广告牌上,加深了这个跟和泉守给他留下的印象一样的,几乎毫无温柔的吻。直到稍稍回神的陆奥守发狠咬了一下和泉守的下唇,才算结束这场对峙般的亲吻。

 

炙热的呼吸融进雪夜,两人额头还抵在一起,眉眼间的笑意尽是藏不住的欢喜雀跃。

 

“你啊,还要给咱制造多少麻烦。”

 

和泉守上前揽住他,微微俯了身,头靠在陆奥守颈间。声音在发丝与针织围巾间听起来闷闷的:“反正你不介意了。”

 

陆奥守回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,指间的缝隙溢满的尽是温暖。

 

“行,败给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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